【仗露】岸边露伴喜欢疯狂钻石
- 有一些替身私设
吉良吉影事件后，露伴和仗助的关系缓和许多，至少在街上遇到会好好点头示意，而不是在视线死角比中指。
某次放学后，前呼后拥的高中生难得一个人时遇到漫画家。减少摩擦和提供话题的关键人物不在，真是超不Great啊……仗助一边叹气一边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：“哟，露伴老师！又在取景吗？”
“是你啊，”成年人一句话情绪转了两个大弯，“康一君呢？……什么啊，只有你吗。”
“好过分啊老师，元气满满地向你问好就这种回应吗……”
露伴把相机从脸上拿下来，摆出嘲讽表情前先一步想起了什么：“对了！能不能让疯狂钻石当我的模特？”
“诶？诶？？？为啥？”
“因为线条很漂亮啊！如果承太郎先生还在杜王町的话，我才不会拜托你，少自恋了。”他一脸屈尊降贵的勉强，“总之快点叫出来，别忘了你上次害我家被火烧的事，修缮工作到现在还没做完呢！”
高中生一边“那明明不是我的错的说，露伴老师太过分了，要用这个威胁多久啊……”，一边乖乖唤出替身。
下午阳光正好，露伴看着疯狂钻石流光溢彩的盔甲部分啧啧称奇：“第一次好好打量它呢，很漂亮嘛。”
线条锐利的五官硬是坳出变态笑容，边说着就上手去摸替身的肩膀。
因为通感，仗助嗷地一声瞬间跳远：“喂、别动手动脚啊，只答应给你画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！”
“东方仗助，”万恶的成年人眼睛一亮，“我花钱雇佣疯狂钻石怎么样！让我好好、好好研究一下！”
在对方拒绝前，露伴刷刷写下一个金额：“劳务合同，每小时这个价！”
“呃——也不是……不行啦，毕竟害你损失那么多财产的说。” 贫穷高中生嘴上扭捏、动作奇快地抢下纸条。
周末午后，仗助跟做贼似的溜进露伴家里，知道真实情况的雇主嘴上嘲笑两句便罢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终于穷疯了跑去援交呢。
也不能怪他隐瞒行程，毕竟亿泰的轰炸空间也是同款替身，像“和露伴老师相处”这样的高危兼职还是让他一人承担比较好——绝不是为了报酬，绝对不是。
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的雇员，捧着一杯温开水，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赶出了工作间。压根谈不上什么相处。
“去别的屋子看漫画啦，臭小鬼留在这里我没法工作。”
“什么啊……！明明康一就可以，疯狂钻石又不是远程替身、我没办法离它太远。”
“切，你怎么能和康一君比，”漫画家推着他的后背往门外推，“总之去隔壁啦去隔壁，再不济你贴着靠这边的墙壁睡一小时，反正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吃人嘴短拿人手软，仗助嘟着嘴磨磨唧唧去了隔壁。
主人不在场，露伴就更放松了。他一会儿指使替身摆常人难以做到的造型，一会儿上上下下戳它的盔甲组成部分，边玩边自言自语：“说起来真神奇，明明是精神力的化身，为什么能被替身使者确实触碰到呢……？”
“——呐，疯狂钻石，你试试能不能抱起我。”
隔壁传来仗助的喊声：“喂——不要让我的替身做奇怪的事情啊！”
“哪有奇怪的事情！抱我一下他又不会少块肉！”露伴喊回去。
疯狂钻石得了主人的默许，走上前，双手握住漫画家的窄腰把他整个举了起来。
“哇哦，轻轻松松嘛！”露伴语调欢快，“喂，东方仗助，你的替身是有视野的吗？”
“当然啦，不然怎么能完美执行命令，无视野它就要撞墙了！”仗助喊话，“如果这么好奇就不要把我赶到隔壁房间啊！！”
“才不要、你呼出的空气会污染我的灵感，快睡觉吧我不叫你就是了！”
打发掉烦人的小鬼，露伴又和疯狂钻石折腾了一会儿。替身与主人心意相通，简单的拟声词就能理解情绪，但别人的替身和自己就很难沟通了，好在他们也不需要多复杂的交流；只是他命令，疯狂钻石执行罢了。
完美强壮的身体、加上乖乖听话的正向反馈，无疑很合心意——再一想到这是东方仗助的替身，漫画家不住地感慨：要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牛粪头小鬼也能这么好相处就好了。
他走神的功夫，手臂不小心碰倒了墨水瓶，污迹一下在纸面上渗透开来。露伴懊恼的表情来不及浮现在脸上，疯狂钻石伸出一根手指“嘟啦”一声，墨水就脱离纸面飞回了瓶子。临了它还不忘将墨水瓶推得离画本远点儿。
漫画家拧到一半的眉毛变成上挑的玩味：“哇……还真是……”
疯狂钻石微微歪头，面带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没什么……总觉得你好像、特别温柔啊，”露伴不自在地揉脸，“明明是力量型替身，打人也挺疼的……”
疯狂钻石飞过来，用指尖戳他的脸颊：“嘟啦。”
“不是啦，我现在没有受伤。”青年噗嗤一笑，“怎么说呢……明明是一样的才对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……你对所有人事物都这么温柔吗？”
疯狂钻石换了个方向歪头，“嘟啦？”
这种百转千回、半遮半掩的提问对替身来说太难懂了。
“唉，算了算了。”露伴抬手看了下时间，领着疯狂钻石敲响隔壁房门。
“喂，要不要来点下午茶？”他把访客从沙发上踹下来，“我有收到限定的伴手礼。”
“啊——老师你好过分——”高中生揉着自己磕疼的屁股，浮夸地埋怨着。
“……等等，露伴老师要请我喝下午茶吗？真的假的！”
“真的真的，你去烧水。”他又对着后背踢了一脚。
两个人相对和平地坐在修到一半的廊下。
“好吃！这个超好吃！”高中生吃的两眼放光。
“合作过的老师带回来的，听说是每个id限购六份的限定商品哦~”
仗助在心里偷笑，这不和炫耀父母给自己买了新文具的小学生没差吗？老师还真是可爱。
“是是是，的确是没尝过的味道呢，谢谢老师请我吃。”聪明的家伙顺话吹捧下去。
“那你把疯狂钻石叫出来，让它也尝一下呗！”漫画家一脸期待。
“……什么啊，又是我沾替身的光吗……”高中生撇嘴，但还是在对方“快点快点”的催促下再次叫出了替身。
疯狂钻石指尖捏起一块点心，放进嘴里。
“怎么样？”
高高大大的替身表情茫然。
“它吃掉、实际尝味道的还是我啊，还不如直接让我吃，”仗助吊儿郎当地指出关键，“你用天堂之门‘吃’一次就明白了。”
露伴啧了一声，不情不愿按对方的意思唤出天堂之门。他没喂过替身吃东西，不如说他的替身人型才开发没多少时日，如果不是今天‘玩’疯狂钻石，恐怕也没有挖掘替身独立体验的打算。
天堂之门盘腿坐在桌上，拿起一块糕点吃下去。
露伴吧唧吧唧嘴：“真的欸，是我自己尝到了味道。”
“不过——”他话头一转，“那吃下去的东西到底哪里去了？”说着去扒疯狂钻石的嘴。
“表介样做啊劳斯（不要这样做啊老师）——”仗助被折腾得鼻歪嘴斜，替身也跟着哼哼。
“为什么不看天堂之门啊！自己的替身更清楚不是吗！”仗助揉着解脱出来的下巴，疯钻也委屈地“嘟啦嘟啦”。
露伴穿过天堂之门腋下、像狮子王那样把它举起来：“它还这么小一只！我怎么忍心去撬它的嘴！”
天堂之门绿宝石般的眼睛望向仗助，其主人那张奸笑着的脸被它小小的身体挡住。高中生气得鼓起腮帮子：“真不知道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有天堂之门这么可爱的替身！”
“这句话我才要说呢，你拥有疯狂钻石这样温柔的替身简直不可思议！”露伴呲牙，“来，天堂之门！做个凶恶的表情给他看看！”
三头身比例的小家伙依言耸起鼻头、压低眉骨，尽力摆出恐吓人的表情；但配上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、一本正经的白色正装，怎么看都像小朋友扮鬼脸。
“噗——”仗助憋不住笑弯了腰，“一点都不凶恶啦老师，天堂之门超——可爱的~”说着还要去戳它的小脸。
“喂，你想干嘛！”露伴一下子收回替身。
“老师明明玩了我的那么久，不公平，我也想摸摸你的！”
“我可是付过钱的，付、过、钱！”成年人一字一句强调。
“切……”高中生吐舌，委屈巴巴看着趴在主人肩头吃点心的小替身，在心里默默嘀咕：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，我也想摸摸看嘛……
在疯狂钻石（东方仗助）去露伴家度过几个周末后，雇佣方有些不满足，提出要出门写生。
“诶——？还要陪玩的吗？”
“……你不愿意就算了。”似乎没考虑过一直配合自己的家伙会拒绝，露伴看上去有些尴尬，“要不是疯狂钻石……啧、加价好吧！翻倍、不、翻三倍，让它陪我去野外采景！”
“开玩笑啦开玩笑，不用加钱，我陪你去就是了。”仗助翻开备忘录，“周六去还是周日去呢？看预报选个好天气吧，光线会好一点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，对方如此干脆地答应下来，如愿以偿的漫画家反而觉得更别扭了。像身上某个零部件没装好似的。
计划就这么确定下来。两人挑了一座杜王町附近、没怎么开发的野山，骑着摩托就去了。
一过半山腰，道路就变得崎岖起来，不得已只好弃车步行。好在初秋天气凉爽，这种程度的运动量也不算受罪。在日头微微偏离头顶前，两人终于登上山顶。
这座山不算高，但因地势关系、风景还是很好的，整座小镇一览无余，海风似乎也翻越人流聚集的街道一路吹到这里。
“啊——”年轻人合拢手掌大喊一声，对着空旷的山谷释放压力。
“你好吵，”成年人一边啧啧嫌弃本人，一边耐心指引着替身：“不用、不用，你就站着，侧一点，嗯……对对对，这个光线角度超棒！”
仗助扁嘴坐到露伴身旁，对方难得没有赶他。
青年捏着炭笔在纸上飞舞，很快一张速写出炉，比例构图都很好、排线也干净利落——最近周末无聊，在老师家看了很多绘画方面的书籍，他现在多少能理解康一口中“超厉害的漫画家”到底是什么程度了。
因为是荒郊野外，附近没有冰激凌车也没有咖啡店、没有准点到站的公交车，时间也过得缓慢起来。他们一个认真地画、一个安静地看，直到……露伴的肚子咕咕叫起来。
“额……”仗助下意识跟着哼了一声，理所当然收获了对方不爽的白眼。
高中生马上献宝似的拿出一包三明治。露伴挑眉：“你怎么还带这个，来春游吗？”他从背包里摸出压缩饼干。
“才不是，只是普通的准备而已。怎么想都会在外面过一天、不带食物哪行，”他抢过压缩饼干塞进自己包里，“不要吃那种东西了，来吃三明治吧，我自己做的哦，保证是好材料~而且健康美味！”
疯狂钻石靠过来指尖一点，本来软趴趴的面包瞬间挺实干燥、仿若刚出炉一般。
露伴嫌弃的眉头松开：“噢——这可真是……”
“用料很多都是生的，只是组合成三明治，尤其那些会让面包变软的蔬菜——只要恢复成‘原本的模样’，水分就会跑掉哦。”创造全新用法的替身使者扬起下巴，“怎么样，我很聪明吧？”
“嗯嗯，聪明聪明。”露伴嘴里塞了食物，口齿不清地应和。
“你还真像那种，怎么说……”他把东西咽下去，用手比划着，“总之在漫画里不是主角的人设。”
“喂！我好歹请你吃午饭，这么说太过分了吧！”
“不是、不是啦，就是那种，主角一般才不会像你这样‘贤惠’、噗……”被自己的用词逗笑，漫画家举着三明治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，“像自己做便当、或者出去玩前查天气预报这种，都是温柔备胎男二号才会做的事情嘛！”
“什么啊，总觉得被嫌弃了……”
见对方委屈得快哭的表情，露伴心情大好，笑眯眯地补上感想：“比起那些刻板化的热血少年，我的话、也许更愿意选你这种‘主角’哦~比较特别，比较有趣一点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午后的日照太烈，高中生的耳尖被烫得有些泛红。
“要这么说，我倒觉得露伴老师……”
被点到名字的家伙停下手头的罗列，转过视线，却不想对方完全没按套路出牌，直接一个直球撞在脸上。
“——更像主角呢！”
——诶？！
“你看嘛，比如聪明这点，”东方仗助掰着指头数数，“很容易发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细节，像公路之星那次……”
“会从特别的角度切入来解决问题，露伴老师有用人海战术排查吉良吧，还发现了早人这个关键人证……”
“还有还有、像是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的执行力，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的坚定信念，被逼入绝境后的奇思妙想——我有听康一说哦，他对老师处理廉价把戏的方式赞不绝口呢……！”
“够了！”露伴腾一下站起身，“你这家伙是在挖苦我吧，故意让人心生愧疚之类的战术……”
“怎么会，我明明是在……”被误会的仗助连忙解释，“……诶、等一下？”
他似乎明白了什么：“难道说，老师是在害羞吗？因为被我这种‘宿敌’真心实意地夸奖所以害羞了？”
“切，宿敌？你这种人才不配做我岸边露伴的宿敌。”年少成名的天才抱起手臂，“何况你说的全是事实，我有什么好害羞的！只是从你口中出来，感觉就像忘记放进冰箱所以变了味道的沙拉一样让人反感。”
仗助看着对方刻意抬高的下巴，和阳光下扑扑闪烁的睫毛，心中偷偷下了判决：老师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啊，一副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在嘴硬呢。
像是急着摆脱眼下窘境，露伴三两口解决掉食物，掏出画具重新投入工作。他用手指比划着取景，意外在角落发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鸟窝。
他指挥天堂之门拿相机去找最好的角度，仗助见状赶紧上前：“露伴老师，你这样很危险啊……！”
可以说怕什么来什么，本就人烟稀少的山区，山顶平台随意拉上的木桩铁链年久失修，只消其中一个桩子的基底歪上几厘，倚在上面的人顷刻间就会失了平衡。
“露伴——！！”
仗助赶在最后一秒抓住对方。他把露伴的头按在自己胸前，疯狂钻石则护在主人身后，两个人抱着滚了下去。
好在这座山的走势不是很陡，翻腾个两圈撞到树便停在一处相对平坦的缓坡。疯狂钻石及时抓住枝干稳住身形，仗助将人从自己怀里拎出来：“老师你没受伤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漫画家显然没预知这种展开，整个人看上去愣愣的。
中途一块凸起的石头顺着两人大腿划过，长长一道血痕，疯狂钻石手掌覆盖在露伴右腿的伤口上，治疗后还不忘补好割裂的布料。替身一边治疗，主人不忘唠叨：“都说了很危险了，露伴老师这么大个人、怎么一点安全常识都没有！”
“还好我早有准备……”贤惠的高中生从恢复原状的双肩包里摸出碘伏和绷带，“蹡蹡~野外必备！”
露伴嘴角抽搐：“你是多啦A梦吗，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啊……”
仗助嘿嘿一笑，一边撕开自己的牛仔裤一边自夸：“还有带小药盒哦，像是腹泻药、中暑药、感冒药，甚至速效救心丸都有，还有创口贴！啊，不过针线包之类的没有，毕竟有疯狂钻石在嘛。”
……除去针对疾病的药物，有疯狂钻石的修补能力确实能解决大部分外伤和损坏；所以，他带的绷带是——露伴皱眉——因为无法治疗自己，才为受伤提前做好准备吗……？
“你这家伙、不要下来不就好了！”
被突如其来的责骂吓到，仗助一下子缩起肩膀：“诶……？什、什么？”
“我说！”他一字一顿重复，“你不要跟着一起摔下来不就好了！事后用疯狂钻石治疗我一个人就行不是吗！”
“可是，老师……”
“不如说，如果摔下来的是你，都该从一旁抓我过来当人形肉垫才对！反正这种高度根本摔不死人，只要事后用能力复原，不是两全其美吗，你到底会不会用自己的替身啊？！”明明外出取景受过很多伤，但没有一次让人这么生气的！
还不等对方回话，露伴就先抓狂：“啊啊啊烦死了，天堂之门——！”
书页在脸上翻开，天堂之门抿着一张小嘴，表情严肃，指间的勾线笔刷刷翻飞。
“诶？？老师写了什么、在我脸上写了什么啊——”小男生鼓起脸颊、眼珠尽可能往下使劲想看到自己脸上的字。
这幅五官扭曲的模样滑稽到不行，但一看到对方额头上的擦伤，露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。
添加上去的文字慢慢淡化，他细细的眉毛拧起：“怎么会……”
仗助瞧着对方不可置信的模样，心中猜想落地：“不行的哦，露伴老师，涉及因果固定的事物是没法被天堂之门改写的——毕竟只是替身能力、而不是真正的上帝啊。”
他用力撕开纱布边缘，打了个丑丑的死结，疯狂钻石跟着补上破烂的裤子。这样至少表面上恢复如初。
“就比如，”幼时获得能力的使者转转眼珠，“你可以写‘东方仗助穿女装上学’，但不能写‘东方仗助一觉睡醒变成女人’。就算在地面翻开书页，也没法让太阳从西边升起啊。”
“你在嘲讽我的能力吗！”漫画家揪起他的衣领，“好啊，那我现在就写‘东方仗助一辈子穿女装生活’好了！”
“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！我不是这个意思，”仗助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腕，表情一反常态严肃起来，“露伴老师，我想说的是……”
“疯狂钻石能修理好一切，可以用一只手找到一个人、可以用一块零件还原一辆车，但灵魂一旦消逝，是无法复原的……”他眉毛蔫巴巴地垂着，蓝眼睛像要滴水，“你的替身不是上帝，我的也不是。人啊，是很脆弱的，有时候角度偏移一点点、一处小小的损伤就会毙命；所以，不论再来几次，我都会选择护住你、和你一起摔下来……”
“因为我就在旁边啊，怎么能眼睁睁看你置于危险呢？”
岸边露伴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，像这辈子第一次知晓极限般、不知疲倦欢呼雀跃地跳动着，像跨年夜的倒计时，像庙会炸开的第一朵烟花，像车站前一个人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……
东方仗助望进他的眼底，他神情自然，没有怒气也没有争吵，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脸上。他的声音比疯狂钻石的动作还要温柔。
“露伴老师啊，如果你真的有在反省自己不注意安全这件事，就好好道谢吧。”大男孩嘴角一咧，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，“这一次不要只谢疯狂钻石，也谢谢作为替身使者的我如何？”
他从头到脚连蹭脏的衣摆也干净如初，他被眉角手背都有擦伤的臭小鬼抓着胳膊固定在身前，他们在软趴趴的落叶堆里、以一种远超安全距离却不到暧昧程度的姿势相拥。
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这一定是吊桥效应，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，这一定是吊桥效应……
他头晕目眩，声音支离破碎地挤出一半：“我、我……”
岸边露伴喜欢疯狂钻石。
岸边露伴也喜欢东方仗助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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